[黄石文坛]程正辉的随笔《无法昭雪的“冤案”》
无法昭雪的“冤案”
那是四十六年前,一个由同学炮制的假“案”,我至今记忆犹新,偶尔提起仍觉憋屈,愤恨不已。
那时上小学四年级,某天上课前,我莫名其妙的被俩个女同学叫到班主任赵璧华老师的宿舍,脑袋瓜子莫名其妙的就挨了狠狠一立指啄(五指勾起来用指关节叩头),然后莫名其妙的被告知,说什么我扫地时从桌下偷看女同学刘某萍。我从头懵到了脚,浑身的委屈,却不容辩解分说。就这么无辜地挨了打,含了恨,背了冤,成了一生的痛和阴影。
我从小是个守纪律、做事认真、品学兼优的好学生,在班上年龄不大,身材不高,却莫名其妙的当上了班长。班长的职责自然是帮老师管考勤和学习纪律,现在想来,老师应该就是看上我诚实、认真、守纪、负责的优点吧,没想到我就偏偏因为这个,招来无妄之“灾”。
那时候乡村学校都是走读,且一天要跑三个来回。清早起来赶到学校,上早操和四十五分钟的早读,然后回家吃早饭。上午上三节课后回家吃中饭,下午又赶到学校上课。这种折腾人的模式,我记得一直到我儿子上小学时,才被改掉。我们班上有两个村庄的同学上学路途最远,一个是柯家港,只有一个同学叫柯亭松,小名叫铁砣,长得墩墩实实,确实象铁砣一样,他几乎是每天迟到的。另一个是明家垅,有三男四女七个同学,但经常迟到的只有俩人,一个叫明道田,一个叫明平根。三个经常迟到的“难”兄弟,上课时也是小动作不断,经常捉弄招惹同学,他们听课是副业,主要负责捕风捉影造谣生事。说到这里便不得不讲一个题外的故事,我们班有个“校花级”美女同学叫明云香,而有个坐在她前排的某男同学偶尔会扭头向后看的习惯,那三个“活宝”有俩个坐在后面,于是捕捉前面那个男同学的“回头率”,成了他们上课的主要任务,看到一次便压低嗓门喊一次,提醒大家看笑话,常常给人家制造难堪。其实他们迟到也不是因为路途远,而是上下学路上开小差玩儿去了,要么相约一起去田间抓黄鳝,要么去小河、小沟捉鱼摸虾玩,同村庄的其他同学都极少迟到,就足以说明是个人问题。考勤表每天都要点名登记的,迟到旷课栏目分明,我是如实填写一丝不苟、不懂通融的那种人,自古忠臣招人恼,何况还碰到了俩个无事生非的“搅屎棍”,自然要招来他们的不满和打击报复了。
刘某萍同学是我们学校音乐老师刘某柱的女儿,微胖的可爱型小女孩。她母亲姓胡也是老师,在她家所在的刘芳分点教书。说是家其实他们并不是本地人,他们夫妻原本是双职工,是被下放到农村学校来改造的,就像那时的右派之类。刘老师是中心学校唯一戴近视眼镜的老师,也是真正科班出身的老师。一般学校的音乐老师都只会教唱歌,而我从他那儿学会了简谱。相比农村的孩子而言,刘某萍穿着更时髦大方,她是班上唯一有漂亮的裙子穿的女同学,也正因为这个,她便不明不白地卷入了这场“冤案”。班上闹得沸沸扬扬,而我却被蒙在鼓里。后来我才知道,散步谣言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几个不务正业的“小混混”。
从我挨打那天起,就再没见刘某萍同学来上课,不知转学去了哪里,直到几十年后一些要好的老同学聚会,有人联系到了她,我们才见面,言及当年的那几个同学幼稚的恶作剧,她笑着说:“老同学,别纠结了,我给你平反!”她轻松愉快的话语,显然是为了安慰我这个老同学的。当年被闹得不肯上学并被迫转学的情景,可想而知对于一个爱面子的女生是多大的伤害。
当年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赵璧华已去世很多年了,他老人家是个私塾出身的封建老古董,也许当年是嫉“恶”如仇,情急之中受了蒙蔽,所以不分青红皂白,或许更是对心目中寄于厚望的好学生,怒其不争吧,所以根本不由分说,简单粗暴地处置一个无辜的学生。尽管这个儿时的恶作剧对我的学业并未造成什么影响,但无缘无故飞来的“横祸”和让我蒙受的不白之冤,对我身心的伤害是巨大的,心里沉重的阴影,直至今日也未能澄清!
(2021.10.10)
程正辉,阳新作协会员。热爱文学,年轻时曾在地市级报刊发表过诗歌、杂文、随笔等,欲重拾旧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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