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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近代史上的露天博物馆,距大连40多公里,兵家必争之地!
第一次看见《海子的诗》,就被这首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所吸引,温婉地触动了我心灵最柔软的地方,脑海里瞬间闪现出这座海滨小城---旅顺。春暖花开之时又一次来到这里,路上不时被一座座熟悉的老建筑所吸引,还有路边和墙内灿若云霞的樱花。年轻时特别喜欢大连,四十岁以后却喜欢上了旅顺,每年都要来一、两次,虽距大连40多公里,近在咫尺,却没有它的喧嚣华丽,那经过岁月打磨的厚重优雅,宁静安逸愈加动人,整座城市荡漾着浓郁的异国风情,渗透出深厚的历史气息和文化底蕴,也更令人回味。
看着遍布的历史建筑如数家珍:胜利塔、火车站、旅顺博物馆、关东州厅、师范学堂、俄清银行、关东军司令部、赤十字医院......之所以这样熟悉,是因为6岁起爸爸第一次带我来,记得那年也是春天,在这住了半个多月,第一次看见大海,第一次看见樱花,此后的四十多年里,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故地重游。
旅顺堪称中国乃至世界近代史上的露天博物馆,因其重要的地理位置,一直是各个朝代兵家必争之地,虽然今天的大连如此繁盛,但在过去,只是一个叫青泥洼的小渔村,熟知辽宁历史的人都知道“先有旅顺,后有大连”,1981年以前一直称为“旅大市”,可窥见一斑。
19世纪末沙皇俄国强行租借大连、旅顺作为沙俄太平洋舰队的主要基地,驻扎了大量的陆海军,1904年日本为争夺辽东半岛,以旅顺口为主战场,挑起了日俄战争,战胜后沦为日本殖民地达44年之久,所以旅顺留有大量的日俄建筑,它们大多历经近百年的风雨,是中国近代历史的见证。
旅顺火车站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,也是中国十座最美火车站之一,它是沙皇俄国时期修筑的南满铁路终点站,典型的俄罗斯风格木质建筑,草帽形椭圆尖顶,造型别致的黄墙绿屋,欧式站台,精致唯美,充满了诗情画意。
从开通至2014年春,喧闹了一百多年的列车停运了,望着延伸至远方的铁轨,似乎穿过了漫长的岁月长河,怀念那铿锵于双轨间的绿皮火车,还有旧日那些美好的记忆,多么想再坐一次啊,可惜永远等不来那趟火车了。流转了百年光阴的老车站,好似一辈子戎马生涯的古稀老人,阅尽了人间的风雨春秋,终于淡出了他的历史舞台。
白玉山是旅顺的象征,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时这里都是炮阵地,山顶的白玉山塔,形似炮弹,是日军在日俄战争后,为表记死亡将士而建的“表忠塔”,意思向日本天皇表忠,现更名白玉山塔,这座塔已成为日俄侵占旅顺口的铁证,以此为旅顺的标志性建筑,颇令人感到耻辱,但其一它的地理位置和高度在市区随处可见,其二这也是一段不能磨灭的事实,可以提醒国人时时铭记那段不堪的历史。
站在白玉山顶,可以俯瞰军港,所谓“旅顺口”就是眼前宽近300米两山对峙而成的出海口,狭窄的航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,易守难攻,真可谓是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,是世界五大军港之一,闻名遐迩。
其中一山的侧面,延伸出弯曲的小岛,很像老虎的尾巴,这就是著名的“老虎尾”,旅顺口被誉为世界名港与其有着密切的关系。老虎尾半岛形成一堵天然防波堤,港内水域广阔,终年不冻,隐蔽性和防风性良好,好似一个内湖,堪为天下奇观。航道两侧的山,隐蔽火力机关交叉成网,敌舰就很难靠近,所以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,日军都没有从海上攻进旅顺,而是由陆地攻陷。
军港为京津海上门户和东北的天然屏障,原名狮子口,明太祖朱元璋时,派将率军从山东蓬莱乘船跨海在此登陆收复了辽东,因海上旅途一帆风顺,遂将狮子口改名为旅顺口,一直沿用至今,港口内停靠着一艘艘军舰,每次走到这里,都会不由自主哼唱起苏小明的《军港之夜》,“军港的夜啊,静悄悄,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......”
路上经常看到很多军人,喜欢那一袭雪白的海军服,显得每个都好帅,还有一些穿着迷彩服的海军陆战队,旅顺的兵民比例占全国之最,在此驻军有着悠久的历史,旅顺港曾是北太平洋地区最重要的海军基地,清朝李鸿章即在此建北洋水师舰队。
老铁山位于辽东半岛的最南端,系千山山脉的余脉,与山东半岛隔海相望,延伸至黄海和渤海中,一山担两海,形成自然的分界。远望碧波万顷,黄海和渤海的浪潮,由两边涌来,交汇在这里,由于海底的地沟和两海各自不同的水色,黄海海水较蓝,渤海海水略黄,形成一道“泾渭分明”的水流,这就是黄渤海分界线,肉眼可以清晰看到那弯曲的弧线,但此时是一天中光线最足的时候,拍出来却不太清晰。
老铁山灯塔建在山角上,1893年清廷当局请法国人制造,英国人修筑,现今仍是亚洲照度最强,能见距离最远的引航灯塔。一百多年来,历经了中日甲午战争、日俄战争、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硝烟,被中、日、俄三国多次轮番管理,其中的坎坷与曲折,在世界灯塔中实属罕见,令人蹉叹。
游走于旅顺,恰好在这里,与我的旧时往日相逢,人生中总有一些无法割舍的情怀,不经意地拨弄起心弦,悱恻缠绵,流连忘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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