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当官当学曾国藩，经商要学胡雪岩。」清末的一句俗语流传到现在；作家高阳《胡雪岩传》及改编的电视剧集更把他推上神坛。

当年胡雪岩掌舵的阜康钱庄，存银高达2000万两，相当于清廷财政总收入的一半。帝国甚至授予他二品官衔，让他成为清朝唯一的「红顶商人」。

有人不解。一个最终穷困潦倒没有善终的商人，有什么好学的？

胡雪岩画像

今天，谭伯牛在「小美雅集」的分享主题就是「经商毋学胡雪岩」。

谭伯牛，最叛逆的近代史学者。没参加高考，没上过大学，热爱唱歌，更过电台……从天涯更文起家，开历史论著之先河。

他考察了胡雪岩一生的经历、细节，说：「我觉得最好别学胡雪岩。」

谭伯牛

两点半开始，早早就有人到场。谭伯牛说来的都是朋友，遂放下话筒如老友相谈般分享——一如当年非典时期，在饭桌上和朋友们讲湘军段子。

「历史不能求真，历史不是一门科学，更像一门艺术。历史没有真相，重要的是你怎么看。」

于是，这场两小时不到的小美雅集，金句与干货迭出，成了谭伯牛式的讲故事艺术。

谭伯 牛在「小美雅集」

「胡雪岩是个懵懵懂懂过完这一生的人。就像清朝皇帝在鸦片战争时，不会知道这是中国近代史的开端。」

经商要学胡雪岩，实在过誉。像他那样的商人，在那时代有很多，都按着同样的路径起家。高阳《胡雪岩传》里写胡雪岩倾囊相助王有龄，其实一查王有龄的履历，连时间都对不上。

「小美雅集」活动现场

「做皇帝和经营企业的区别在于他可以杀人，在专制力量的前提下，你可以牟取暴利。」

官员与商人，地位悬殊，哪怕是杭州首富，都不能在一个知县前坐着。巨富从来都是依附着政治而存在的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朝中的官员被打倒，富商也要跟着被抄家。

你会发现每隔几十年，就有巨富被抄家或是陨落。所以无论徽商还是广东十三行，都不愿意自己子女继续经商，风险太高。

参加活动的听众

「曾国藩早起、诚实、不睡懒觉，当然可以学；但两广总督张之洞就天天睡懒觉，都是夜里办公。有些事了解就好，具体事情要具体解决。」

做官要学曾国藩和经商要学胡雪岩一样，也是伪命题。市场上有无数的商界经验、书籍，去学曾国藩和胡雪岩，无异于问道于盲。

谭伯牛也带来了新书《毕竟战功谁第一》，在小美雅集上签售

谈笑有鸿儒，往来无白丁。在饭小美赏茶闲坐，听谭伯牛老师分享，一幅近代史的画卷徐徐拉开。

谭伯牛曾说，著书是把真实有趣的故事讲给人听。在饭小美每周末的「小美雅集」，谭伯牛来了，你呢？

拍摄 | 24季